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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onomist Jul 30th 2013

當愛沙尼亞在1991蘇聯解體、重獲獨立時,擁有電話的人口少於一半,唯一對外的獨立聯絡管道,是一隻藏在外交部長家庭院的芬蘭手機。二十年過後,愛沙尼亞是世界科技的領導者。Skype跟Kazaa(譯註:早年的檔案分享程式,我念大學時還有用過)背後的程式碼是愛沙尼亞的電腦怪才們寫的。2007年時,愛沙尼亞成了第一個可以在普選時進行線上投票的國家。愛沙尼亞也是世界上寬頻速度最快的國家之一,也是平均每人創業數最高的國家。其130萬人民可以用手機付停車費,也可以在雲端儲存自己的建康就診記錄。95%的人在線上報稅,只需要花約五分鐘。這個最小的波羅的海國家,是如何發展出如此強大的科技文化?

這個基礎要回溯到1992年,由時任總理的Mart Laar,拯救了宛如死水的經濟。兩年內,他的年輕內閣(平均年齡35歲)給了愛沙尼亞單一稅率、自由貿易、健全的貨幣以及私有化。新公司可以非常順利地註冊,不會被延誤,讓怪才們不需久候是很重要的。蘇聯時代遺留的虛弱基礎建設,對政治階層來講正好可以從零開始。當芬蘭決定要升級到數位電話系統時,他們想將1970年代過時的類比電話交換系統免費贈送給愛沙尼亞。但愛沙尼亞拒絕了這個提議,他們決定自己發展數位系統。類似的情況也出現在土地登記上;原本在愛沙尼亞是沒有土地登記的,但他們直接跳過紙上作業,建立無紙化的登記系統。「我們就是跳過了某些事...那時Mosaic (第一個受歡迎的瀏覽器)才剛問世,大家都在同樣的起跑點公平競爭。」愛沙尼亞總統 Toomas Hendrik Ilves回億到。不揹負資源稀少的包袱,這個國家的年輕總理們將信心壓在網路上。

在全國教室設置電腦的計劃隨後展開,1998年所有的學校都可上網。當2000年愛沙尼亞政府宣布上網是人權的一種,網路也隨之傳到偏僻地區。免費Wi-Fi是司空見慣的。「e政府」取代了橡皮章、複寫紙以及大排長龍的景象。私部門也跟進:2005年Skype以26億美元賣給eBay時,愛沙尼亞產生了一群新的投資者,他們從擁有的股份中獲利上百萬歐元 — 將他們的經驗、意外之財都用在好地方。今日位在朝氣十足首都塔林的商業樞紐Tehnopol,是超過一百五十間公司的所在地。在愛沙尼亞國內市場極小的情況下,創業者被迫要以全球眼光思考,Skype的第一位員工,同時也是TransferWise(網路匯款公司,客人橫跨歐美)的共同創辦人Taavet Hinrikus這樣說。根據世界銀行的資料,光是2011年就有超過一萬四千家公司在愛沙尼亞註冊,跟2008年同期相比多了40%。高科技產業現在佔了GDP的15%。

其他不像愛沙尼亞這麼小、以及如愛沙尼亞可以從零開始的國家要怎麼跟進呢?「這樣講有點討人厭,『做我們過去做的』」Ilves說。但他也說,愛沙尼亞的成功不是摒棄傳統科技這樣而已,而是要捨棄「傳統思維」。比如說,如果只是在電腦上複製紙本報稅的程序,這樣沒意義;有個預先填好的表格,讓報稅人檢查是否有錯,才是讓這個系統成功的關鍵。教育也很重要:去年愛沙尼亞宣布一個公部門及私部門合作,稱作ProgeTiiger(程式之虎)的計劃,要教導五歲兒童一些程式基礎。「80年代所有的高中生都想當搖滾巨星,現在每個高中生都想當創業家」Hinrikus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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