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onomist Mar 5th 2016

希拉蕊將成為民主黨總統候選人;而最可能代表共和黨在11月面對希拉蕊的,是川普。

這是在超級星期二過後的戰線狀況。在許多層面來說,這非常陰鬱。有關移民、婦女、穆斯林議題上,沒人比川普說過更多大言不諱的話,且川普拒絕譴責白人至上主義。但要他改變銷售伎倆,就跟換襪子一樣容易:川普贏得超級星期二十一州中的七州後,他的演說少了咆嘯,試著讓外界聽起來有總統味。如果低估他裝嚴肅、把自己轉換成一位表面溫和派的能力,就不太明智了。

擋在川普跟橢圓辦公室之間的唯一障礙,將是希拉蕊。她是一位強大、在某些方面令人欽佩的候選人,但有些缺陷。某些民主黨鐵票群不太喜歡希拉蕊,另外她也面臨調查,看她是否有不當處理機密資訊。

許多人想到今日的美國政壇,覺得陷入絕望,這並不足以為奇。但用非常樂觀的態度,加上持續相信美國選民良好的判斷力,仍可能用較正面的角度,來看待11月的選舉。這次的總統選舉,仍可能讓兩個主要政黨重塑,並產生政治調整,出現較少的政府停滯和癱瘓。

Be nice now
現在要友善一點

這樣樂觀的腳本是否會出現,取決於是否能將今日的對抗,轉換成改革的力量。初選已證明,大多數的美國選民相當憤怒:對他們自己陣營所能派出的代表憤怒、對對手憤怒、對這個世界也感到憤怒。

到目前為止,這樣的怒氣成為分歧的渠道。在右翼陣營,川普藉著用自己的方式汙辱其他候選人、挑起種族情緒、用各種不道德或辦不到的政策取悅群眾,好好地利用了這種不滿。在部分的左派陣營中,用較禮貌的方式表達,但感受到的憤怒毫不遜色,尤其是針對對華爾街的那部分。

在最近的幾次選舉中,因為投票率的殘酷數學,黨派成見更加深了。民調顯示多數的民主黨人跟共和黨人,都認為對方太墮落了,因此會對國家造成威脅。因為很難說服有這種想法的人改變支持陣營,選戰策略會認為去追求游移選民沒有意義。要獲得額外選票最簡單的方法,是對總統大選那天通常不出門投票的40%下手。因此雙方陣營專注在激起那些支持己方,但可能不會投票的選民。這讓憤怒提高到另一種新境界。

如果此般絕望邏輯在希拉蕊對決川普時再度出現,總統選舉可能有著又醜陋又深遠的結果,尤其是對共和黨。在贏得一場由川普所帶領、充滿憤怒燃料的選舉後,幾乎可以確認共和黨將會放棄自由貿易、強硬外交的立場,退回孤立主義、排外主義跟經濟民粹主義的立場。如果在這樣的轉變下,共和黨也存活下來(很大的可能性),在本世紀中之前,共和黨很可能就會變成一個白人民族主義政黨(在一個非白人佔大多數的國家)。更可能發生的是,共和黨會分裂,部分與共和黨結盟的團體將會出走,另尋新黨。

對希拉蕊來說,沿著憤怒之道走,並不會造成民主黨分裂,但幾乎可確定會導致敗選。當民主黨人憤怒外洩時,表達的方式通常很糟,聽起來像是在藐視美國。很難想像希拉蕊玩弄叛亂政治。當憤怒選民期望新人出現時,希拉蕊已有數十年經驗。沒有人可以比川普更仇恨的了。所以當希拉蕊在超級星期二的勝選後,呼籲多一點的「愛與寬容」時,是令人感到鼓舞的。

有更好結果出線的機會,端看風險的不對稱性。希拉蕊有機會把所有反川普的選民結合在一起,這比歐巴馬2008、2012年的選民基礎更廣大。某些共和黨人對川普的絕望如此之深,導致不會有游移選票的規則不再適用。如果希拉蕊能結合己方的高投票率、相當數量的共和黨人不出來投票跟廢票,以及一些選民打算由紅轉藍等因素,那民主黨不只能以摧枯拉朽之姿贏得總統,甚至有可能重新取得參議院的控制權。

為了組成能阻止金髮貝魯斯柯尼的聯盟,希拉蕊可能必須要對溫和、具商業頭腦的共和黨人示好,而這些人也必須將國家利益置於11月的黨派勝敗之上。共和黨人喜歡談論人格特質的重要性;川普提供了一個證明機會。川普常污辱其他的共和黨人;他們對川普毫無忠誠度。一些主要的共和黨人,已開始攻擊川普,包括共和黨2012年的總統候選人羅姆尼。會有更多人做出類似的舉動。

Don’t throw it away
不要把這丟開

在選舉之後,此廣泛聯盟消解的速度,會跟成立的速度一樣迅速。民主黨人會利用優勢,一有機會就強行通過不須對手支持的法案。而他們會在下次的選舉中受到懲罰,而聯邦政府會回到熟悉的分裂狀態:無法通過預算、削減待遇的支持或找錢來修路。

或者,希拉蕊總統可能會主張民主妥協的美德,並稱她不會讓核心選民隨心所欲地為所欲為。如果她能追尋一種不同類型的政治,其中一項要處理的是共和黨人的疑慮,當然民主黨內的疑慮也需要處理。她也許就把新共識凝聚地更久、重塑政黨,讓美國的政府治理更好,並把川普槍口對內的想法埋葬起來。這是2016年選舉中遙遠的承諾,隨著戰線已劃下,試著銘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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