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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onomist Oct 11th 2014

自民黨有非常好的理由感到悲慘。最近的一些民調顯示,他們的支持率僅有6%,約莫是上次選舉支持度的四分之一。他們的選民流失到工黨、同屬聯合政府的保守黨、綠黨,甚至是右翼的英國獨立黨。他們的骨幹 — 地方議會成員,正在分崩離析。幾乎可以預測在明年5月的選舉,將會喪失現在56席中的三分之二。

但從10月7日自民黨在格拉斯哥所舉辦的黨員大會看起來,氣氛還頗樂觀的。黨員中的活躍份子有察覺到困難,但都宣稱自己已對未來的戰役做好準備。幾乎沒甚麼人批評克萊格(Nick Clegg),他從2007年以來便擔任黨魁,2010年以來擔任副首相。即便是黨內的自由派大砲,前內閣官員Jeremy Browne也很克制,僅不痛不癢地說黨的定位不明(然後虧了一下克萊格不想被拍到在公眾場合抽菸)。

為何自民黨人可以如此冷靜?英國任何其他的主要政黨,如果碰到自民黨(明年即將遭遇)危機的一半程度,早就潰散了。大環境可能是一個解釋。許多不高興的黨員早就離開了。其他人則為了還可以留在政府裡感到振奮。「我覺得我們很重要」一位趕著去參加演講的自民黨會議代表說。的確看得出來:大會出口有金屬安檢、電視台在走廊穿梭,找尋受訪者、外交官則想就一些議題尋求委員會成員的意見。二十年來都處於邊緣地帶,自民黨人仍然覺得這很新鮮,且感到興奮。

而黨內的活躍份子也知道,這也許還可已持續下去。保守黨跟工黨仍花時間在鞏固傳統票源,一位具影響力的自民黨人Olly Grender認為,這對自民黨將有幫助。如果兩大黨都無法突破傳統票源,國會可能再度出現無多數黨的情況 — 即便自民黨再不繼五年,也仍然可決定首相人選。

這樣的前景,讓克萊格在黨內的對手,無法讓那些抱怨成為更危險的事情。傾左的Tim Farron仍在等待機會。而Chris Huhne在2012年辭去能源相一職後,就因為妨礙司法公正而被判刑。商業相Vince Cable則牽扯到幾樁拙劣的政壇醜聞,看起來對更高的職位已失去興趣。起碼到大選前,克萊格看起來很安全。

也只有自民黨獨特的風格,可以完全解釋他們的好心情。跟保守黨、工黨比起來,自民黨較民主,且規模較小。他們在政策投票的做法,讓黨員可以釋放壓力 — 黨員在辯論時高舉會議通行證,來表達自己的立場。而其較小的規模,也意味著黨內高層通常跟個別黨員熟識,也比較容易讓他們保持忠誠度。漢普郡的Leola說,知道高層有在關心,「出門拜票,即使只有兩個人願意回頭,也還能打起精神」。

也喚醒了自民黨久遠的記憶。當被問到現今的窘境時,老黨員說他們以前就看過了;1989年的歐洲議會選舉,自民黨只獲得6%的選票而沒拿到任何席位。他們止跌回升的關鍵在於艾許登(Paddy Ashdown),他過去曾帶領瀕臨絕境的自民黨,而現在他身兼自民黨的忠貞黨員、主教跟治療師。10月7日的Glee Club(每年在自民黨大會都會舉辦的喝酒唱歌大會)上,這位前特種部隊成員領頭唱民權老歌「We Shall Overcome」,旁邊則是克萊格望向遠方的大頭紙板。

有時候自民黨的古怪讓黨內高層哭笑不得。比如說,黨內曾通過一個動議,認為贏球並非足球比賽的「最需關注的事情」。但也就是這樣的古怪,讓黨員能保持忠誠度。克萊格很幸運地擁有一群「重點在參與而非勝選」的黨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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