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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onomist Jul 13th 2018

外籍收銀員跟照護員現在已是日本生活事實的一部分,尤其是在城市。外籍移工的數目近期快速增加,已經有一百三十萬人之譜,約是日本勞動力的2%。雖然理論上只有高技術勞工,才能取得在日本安置下來的簽證,實際上那些較不具技能的勞工,還是能以學生或實習生的名義,或是擁有日本移民後代的名義入居日本。6月時,日本政府宣布將創造一種「特定技能」簽證,包括農業、建築業、飯店業、看護以及造船業,在2025年前引進五十萬名勞工。

歷史上,日本對於接納外國人這件事,非常謹慎小心。日本也是全球富裕國家中,民族單一性最高的:僅有2%的居民是外國人,韓國有4%而法國則有16%。從外國人會帶來犯罪、破壞社會習慣的擔憂,到日本人無法順利地與他們溝通,都是形成這種態度的理由。但日本人口老化,且正在萎縮。為了填補因為人口老化而短缺的勞力,日本政府專注在讓跟多女性、年長者投入職場,以及多加利用人工智慧。但即使這樣做還是不夠,且不夠的情況越來越明顯;且企業也希望,藉由外國人能讓他們保有競爭力、更全球化。

來自企業界的壓力確實是風向改變的重要理由。在過去二十年中,三十歲以下的勞動人口減少了四分之一。人口老化的另一個結果是創造了更多工作機會,多半是照護老人的工作,而並沒有很多日本人願意以那樣的薪酬從事這份工作。工作機會比求職者多了60%,包括農業、建築業以及照護業越來越仰賴外籍移工。而經由蓬勃的旅遊業,接觸更多的外國人,讓日本人(尤其是年輕人)確信,他們也能跟外國人相處。去年有一份民意調查顯示,針對日本是否應該多接納外籍移工一事,支持與反對的比例相當;有42%的人支持也有42%的人反對。而十八到二十九歲的年齡層中,有約60%是贊成的;但如果是七十歲以上年齡層,贊成比例僅有前者的一半。

日本要吸引外籍工作者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語言是個很大的障礙;高技術勞工要取得簽證並不一定要會說日文,但很少公司是用英文作為職場語言。而較低技能的勞工,則必須要通過日本語能力,且並無法帶家人一同前往日本,也不符合「特定技能」簽證的規定。以資歷而非工作績效做為升遷標準,加上高工時的日本職場,也很難吸引就職者。日本也必須協助外國人融入;接受少數的高技能勞工,日本並不需要做出政策的改變,但隨著移民的數量上升,尤其是低技能勞工越來越多的情況下,這種疏忽反而可能會造成日本政府先去限制移民,以免造成貧民窟化和貧困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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