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ll Street Journal
By MICHAEL AUSLIN September 12, 2008

無論往哪邊看,民主在亞洲似乎有點麻煩。

在日本,這個地區最久也最穩固的民主政體,在一年時間內已經第二位首相辭職了,而有120年歷史的國會已經癱瘓,即使是最基本的立法也在冷凍中。泰國總理宣布曼谷戒嚴,以減緩街道上蔓延的抗議風浪,他也在壓力下宣布辭職。蒙古的國會正在彌補一個該國建國以來第一次因選舉後所引發,長達兩個月騷亂所造成的裂縫;不過作票懸疑仍環繞著執政黨。南韓總統,李明博眼看他的支持率因為開放美國牛肉進口而直直落,首爾的街上充滿著拿著蠟燭的抗議民眾,跟政府僵持幾個星期之久。在三月才舉行完和平選舉的台灣,流言纏繞著新任總統馬英九,說他很想將該島的主權投降送給中國。

發生什麼事了?往樂觀方面想,這是一定會發生的。民主是很麻煩的,不同意見的派系是存在的,而且人民的聲音不是永遠都整齊且和諧的。除了日本,這些亞洲的自由國家仍然只有幾十年時間。政治理論學家在爭論一個民主政體何時是「真的 」或是「成熟的 」;但有一個衡量方法是「在民主政體穩固前,得以讓一個世代度過依憲法所授與的權利」,其他想法則認為必須要有兩次和平的政權轉移,其制度才能被稱為穩固。

從那方法來看,很多亞洲國家都只是在民主的邊緣罷了。台灣跟南韓有通過兩次政黨輪替的里程,但尚沒任何一個亞洲民主國家通過一整個世代的時間走廊。除了日本。所以民主裡面任用親信,無效率以及欺騙的本質在歐美可以用法律以及政治機制來有效的抑制,但在亞洲這些補救方法都還在發展中。如果這些國家能夠再撐一下,如同樂觀理論這樣走下去,他們會度過這些成長痛,也在這些過程中學到建立一個可行的政治制度。

但悲觀主義者認為,所謂和諧、階級以及非正式人際關係的亞洲價值,跟西方觀念的民主是互相矛盾的。但仍然可以將其視為自由政治以及非民選政府們的橋接機制。

但更多的失望悲觀主義者會說,民主政治在大多數的亞洲只是被一些腐敗的或是不合適的精英所挾持著,但一般民眾的需要是被忽視的。這裡的信念不是那麼明晰;法律的規則、自由的媒體以及更多其他的自由在亞洲都是不可能的。民主制度被那些對於個人權力的興趣,遠大於努力建立一個可行自由架構的人所把玩。但現實中,每個國家的經驗都是獨特的,也反映了該國政治人物、投票者、利益人士的強與弱。

那些擔心亞洲民主的命運的人應該把注意力放在那些去投票的數百萬人,以及成千上萬走上街頭去捍衛他們所相信的人身上。我們應該認知到沒有任何可靠的聲音說要走回威權的日子,即使是泰國,那個民主選舉還需更法制話才能更好的地方。但是也沒有人應該盲目地樂觀,覺得在亞洲,民主總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人民對自由民主的信任是相當脆弱的,一旦崩壞,有時無法修復。

美國以及其他民主國家必須要站出來捍衛及支持亞洲的民主。即使我們站在內部政治爭議外,我們還是應該要樂意提供道德支持,以及民主治理的專家。我們的經濟實力要準備推動,可以讓該區生活更好的自由貿易以及技術轉移。我們的軍事表現要跟那些國家保證說,我們會保護那區域的局勢,只要他們繼續實行民主。

今天亞洲國家所面臨的問題是那些實行上的困難,而不是亞洲文化根本上適不適合民主。某部份的解決方法是不要過分誇大這些問題。某種數量的麻煩,在民主中是可預見的。也沒有人應該預期選舉永遠會選出睿智的領導者,或是像別國領導人那樣。更重要的是,關鍵是要讓選舉一次一次地發生,讓群眾有機會改變心意,並且要求他們的領導者更好。當民主本身確立了以後,我們完全可以相信說民主會變成亞洲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就像民主對於很多其他歐洲以及美洲夥伴們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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