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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onomist Oct 26th 2013

很少有國家在過去半世紀中表現得比南韓好了。以單一的工作年限期間來看,其經濟成長了17倍;其政府從嚴峻的獨裁演變成喧囂的民主制;而其原本受審查而傷痕累累的文化,現在則利用音樂、肥皂劇及電影擄獲了世界的心。學者對於南韓的「壓縮式發展 compressed development」之快速及早熟感到熱血沸騰。

唯一對南韓成就不感到驚訝的也許就是他們自己了。如同我們特別報導中所提到的,他們所享受之繁榮,並沒有減輕他們承受的競爭壓力。對南韓人民來說,國家的發展是壓縮在其他地方。南韓的成功僅侷限在幾個大老闆跟幾種產業。雖說現在多數工作都是服務業創造的,該國的製造業還是比服務業更令人印象深刻。而在製造業界中,巨大的家族財團(chaebol財閥)比那些艱困的小供應商做得好的多。

不令人訝異地,充滿野心的南韓年輕人想進入經濟中欣欣向榮的那部份。醫學、法律、金融及政府界仍然受歡迎,但財閥將最精華的部分取走。就像公務員以及其他專業產業,三星、現代以及類似的集團傾向從那些最好的大學中直接雇用,若非如此之後很難再進入。這造成了勞動市場中的雙重瓶頸。僅有幾間有吸引力的雇主可以選,且只有一次真正的機會可以加入。所以年輕人花上許多時間填寫履歷及準備考試 — 尤其是在18歲那年決定大學的考試。

這看起來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許多西方國家對南韓的這種麻煩求之不得:很難想像英國或美國的父母擔心他們的小孩太過認真讀書。南韓在國際間的閱讀、數學跟科學能力的比較上,若不是頂尖也接近頂尖。但這需要代價。許多努力為得是昂貴的文憑主義,而非深入學習。這樣的系統排除了大器晚成的可能:若在25歲才開花結果,一切都太晚了。而從非常長期來看,這代表的是一個越來越小的國家。小孩為了準備考試,在教育上的開銷也是南韓婦女不敢生小孩的原因之一。在OECD富國俱樂部中南韓有最低的生育率,其高齡化的威脅跟其成長一樣快速。

教育熱的間接處方

其他熱衷教育的亞洲國家也面臨同樣問題。過去南韓政府曾嘗試藉由禁止課後補習來幫助父母。(首爾大學校長因為讓自己的小孩補習而辭職。)但這樣的教學禁令過於狹隘,且最終在2000年時被判違憲。這個問題的解答不在於學校而在經濟整體上 — 在一個企業願意更晚聘人、更開放的勞動市場上。

政府應該做下面三件事。第一,廢除將勞動市場分成兩邊的法規。現行的法規讓正式員工可以拿到比他們價值更高的薪水,而臨時雇員拿得更少。第二,政府應該鼓勵更多企業(包含外資),進入現在被財閥控制的產業中,讓可選擇的雇主範圍變廣。第三,政府應該促使財閥進入他們一直推辭、不做的服務業。包含零售、旅遊、地方運輸等:這些產業需要財閥的影響力及效率。

南韓用他們的壓縮式發展讓世界吃驚。為了那些喘不過氣來的家長跟努力讀書的學生好,南韓需要減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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