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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onomist Nov 29th 2014

很少暴動的參與者會如此之眾。當佛格森市的檢察官,在11月24日晚間8點宣布,決定不起訴殺害年輕黑人麥克布朗的警官前,警方鎮暴部隊就已經在周遭的大樓前佈好拒馬了。布朗的雙親跟歐巴馬總統,都請群眾冷靜下來。但沒過多久,全美的電視上,都充斥著焚燒警車、抗議群眾被催淚瓦斯嗆得咳嗽、年輕黑人丟擲磚塊搶劫商店等畫面。美國種族不平等的歷史,看起來走到了前所未有高點。

而這可能是錯誤的結論。跟1992年時,四位白人警官痛毆一位黑人摩托車騎士,而遭無罪開釋後,所引發的洛杉磯暴動比起來,事情已經改變許多。美國已出現黑人總統。造成53人死亡的洛杉磯暴動,因為發生在美國超大都市,造成其他城市也競起效尤,發生暴力事件。而這次暴動主要集中在郊區;在洛杉磯的年輕黑人,則跟白人一同和平示威。

美國的多數黑人還是飽受種族不平等的待遇:佛格森警方要求停車臨檢的對象中,有86%是黑人。但美國的種族問題,越來越趨向變成一種階級問題。現在黑人最大的問題是貧窮,在佛格森市之類的地方隨處可見。跟美國其他戰後的郊區城鎮一樣,佛格森卡在聖路易富裕的白人遠郊跟新市鎮間。1990年這裡的人口有四分之三是白人;而到了2010年,變成有三分之二是黑人。而次級房貸帶給這裡很大的傷害,許多 屋主欠的比他們擁有的還多。

要解決佛格森市之類的問題,並不是要通過更多反歧視法,而是要讓經濟恢復成長,並讓人民享受到成長的果實。但也有一些政策面的做法,可以讓美國的種族更和諧。

警察可不是軍隊
The police are not an army

佛格森的政治制度並沒有跟其人口結構相對應。市議會中六席代表中有五席是白人,倒楣的市長諾斯(James Knowles),是位白人共和黨員,在2013年勝選連任,不過那次投票率出奇低,八位合格選民中,僅有一位不到去投票(譯按:那次的市長投票率僅有12%)。他掌握的警察局,在五十三名警官中僅有三位黑人。這樣的差距,也讓全美黑人產生這樣的想法 — 司法制度跟執法機構都擁有種族歧視。

而警方的暴力手段更加深這種想法。如果說有從金恩(Rodney King,引發洛杉磯暴動的被害黑人)一事上得到甚麼教訓的話,就是警方的行為應該要像一般公民,而非佔領軍。去年約有500人命喪警方 — 但既然沒人真的去算,就也沒人知道。

從佛格森一事上來看,不好的警察有助於解釋,為何不信任會轉變為憤怒。舉個例來說,來看看這個城市的財政如何。2013年佛格森市,這個擁有21,000位居民的小鎮,年間財政收入的五分之一(約260萬美元),來自罰單跟資產充公。這個數目相當於佛格森市的每位男人、女人、小孩,每年都必須負擔124美元的款項。要付罰單,即使是最無關緊要的違反交通規則,也必須花上幾個小時排隊。而那些錯過開庭日期的人,將會被關進監牢,直至他們付出罰單,而同時罰單的金額也繼續累積。緩慢但確切,司法系統變成一種精心設計的機制,將窮人定罪。

小城鎮不應該再用警力、法院作為徵討稅賦的單位。警察開槍必須要更謹慎小心,聯邦政府也應該停止發放軍隊規格的武器給小鎮警察。適當的槍枝控管法律會有幫助:警察擔心自己遭槍擊,所以就先開槍殺了嫌疑人。而配戴攝錄設備,也應該有助於警察控制自己的行為。

另外也應該想辦法讓投票率上升。佛格森市跟許多小城市一樣,在奇數年舉辦市長、市議會選舉,而那時沒甚麼人會去投票。如果跟全國性選舉一起舉辦,就更多人會注意到。而阻止投票的手段應該要被抵制 — 禁止在星期日投票、限制投票時間跟要求選民去製做身分證明等。

這些方法不會激發出什麼偉大的演說。但現美國種族問題的解答,仰賴著更具活力的經濟、政治細節,以及警察自身的監督,而這本身就是一種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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