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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onomists Sep 6th 2007

最近瞥過低地國(指荷比盧三國)一眼,普選後將近三個月,比利時還是沒有新政府。她早就該有一個了。但如果有,誰還會去注意啊?如果沒有,有人會在意嗎?連比利時人看起來都不怎麼在意了。而他們看待國家的態度,跟他們看待政府的態度一樣。如果比利時不是已經存在了,現在還有誰會去麻煩地發明一個出來啊。

這些問題可以問許多國家。比利時的問題,如果真如上述,是他們自己的居民們也開始被問到這個問題了。沒錯,當民意調查時,大部分的比利時人都說希望這場戲繼續下去,但當他們投票時,如六月十日那次,還是跟語區相關。南部法語的Walloons區還是投給講法文的政黨;北方荷語的Flemings區則是投給說荷語的政黨。兩邊陣營沒什麼進展,也就造成了無法成立政府的情況。兩邊的生活幾乎是平行的,大多數忽視另一方的存在。但同時,他們又覺得很了解自己:去年十二月,一個法語節目被中斷。因為一個假消息跑馬燈顯示,Flemings議會宣布他們獨立,國王逃走而比利時解散。這個消息當時可是很多人相信。

怪不得比利時首相說除了「國王、足球隊、一些啤酒」外,比利時人沒什麼相同的地方。他也說這個國家的形成本來就是「一個歷史的意外」。說實話,並不是。當1831年比例時被創造出來時,不是只為了某個目的。比例時是要將其人民從荷蘭統治者一堆不合理的歧視法律中解救出來;比例時也符合英國、法國的期望,在拿破崙戰爭後不久的歐洲,能馬上有一個中立、嶄新的國家,而不是一股可能的不穩定力量,反而製造出更多的紛爭。

這個結果不是全然的成功也不是全然地失敗。比利時工業化相當快;比例時也分食了當時歐洲貪婪統治非洲中相當大一塊;比利時本身則被德國不只一次,而是兩次的入侵以及佔領;然後又聰明保護著自己之後成為歐盟總部(指布魯塞爾)。一路走來,它有Magritte(畫家)、Simenon(作家)、丁丁(不是那個丁丁)、薩克斯風跟很多巧克力;還有frites(譯按:法式薯條,起源為比利時)。無疑的,還有更多好的事情,發生在這塊原本羅馬人所稱之貝爾格人(Balgae)曾佔領,圍繞而成的領土中。雖然說,這些事情也不是他們需要比利時的原因:這些事從兩或三個新的小城邦國家也可以容易地產生;也可以從更遼闊的法國跟荷蘭產生。

布魯塞爾可以讓它自己專心成為歐洲的行政中心。它已經不是1830年時,可以在歌劇院外面閒晃,享受那種輕狂的自由氣息的地方了,它讓示威群眾陶醉,而這些遊行讓比利時人邁向獨立。今日的空氣惡臭多了。現在的自由被視為理所當然,舊的敵意被病態地壓抑。仇恨一直存在,這個國家變成畸形,權力如此地被轉移,以致政府幾乎成為仇恨的真空而已。簡單說,比利時已經完成它的目標。一個和平的分離已經就緒。

比利時人不需要感覺太難過。國家來來去去。而如果他們想要,國王也可以用某種方法保存下來。既然他從來沒擁有過比利時─比利時國王一直只是比利時人的王(譯按:這句話是說,比利時是個人工的新國家,不像其他皇室是真的曾經統治過他們的領土)─所以他也不會想念比利時。不然他也可以統治一個新/舊國家叫做高盧。但高盧人的王聽起來也不怎樣,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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