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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onomist May 19th 2012

希臘離開,(譯按:GREXIT Greece + Exit)是一個醜陋的字彙,但有可能在最近變成一個更醜陋的現實:希臘離開歐元區。憤怒在雅典升高的同時,其他歐盟國也對希臘的頑固感到沮喪。這個歐盟最麻煩的經濟體也許在幾週內便會脫離歐元區。如果希臘人擔心他們的貨幣被強制轉換成新的德拉克馬(譯按:希臘貨幣)而至銀行擠兌,希臘的命運可能會更快被決定。

目前聲勢上升的希臘政治家,尤其是激進左翼聯盟領導人Alexis Tsipras想推翻歐洲以及IMF債權人對希臘所提出的援助計畫。而債權人,尤其是德國則表明立場,說他們不會被勒索,繼續重定紓困金額。如果六月17日的新選舉,真如民調所顯示,反對紓困案的希臘人占大多數,且他們又違背對希臘紓困的提案,那債權人有可能砍斷對希臘的資金救助。若真的這樣,希臘很難繼續留在歐元區。

以前被認為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現在已經快要無可避免了(希臘脫離歐元區)。各國的中央銀行現在公開討論希臘脫離歐元的可能性。當這不可能的失算轉變為不可避免的情況時,有一股日益增長的聲浪說這反而是他們所希望的。贊成希臘脫離歐元的人士說,這樣希臘可以獲得更便宜的貨幣,且其他歐元國可以在屏除一個在開始時就不應該加入的國家後,建立一個更密切的財政及金融聯盟。但假裝希臘脫離歐元是個簡單或是希冀的結果是不對的。在一切太遲之前,希臘的政治家應該要誠實告知脫離歐元所代表的意義。且歐洲的政治家應該採取更大膽的舉動,來保護歐元區剩下的國家,避免最壞的事情發生。

Eirexit, Porxit, Spaxit and Ixit
(愛爾蘭離開 葡萄牙離開 西班牙離開 義大利離開)

從希臘人開始吧。多數的希臘人想放棄可恨的,(希臘人歸咎)造成今日困境的撙節政策。Tsipras先生跟他的同事火上加油地認為,希臘可以捨棄撙節政策,而仍以某種形式留在歐元區。但事實上,無論希臘留在歐元區或是脫離歐元,撙節是不可能避免的。

沒錯,希臘要在歐元區生存,必須要艱難地調降工資及物價,而這仰賴著痛苦的刪減預算以及結構重整。但若希臘離開歐元區也許還需要更強效的藥。因為外國資金的減少,希臘可能仍會被迫財政緊縮。這會需要一個有紀律的貨幣政策以及大膽的結構性改革,以保留其便宜貨幣的好處以及避免惡性通貨膨脹。而紀律以及改革在希臘政治中,並不是很熟悉的概念。

此外,一個混亂的啟程可能會導致希臘政治的毀壞,因為希臘可能會冒著被逐出單一貨幣的險以外,還可能被逐出歐盟。一個從1974年才擺脫獨裁統治的地方,可能還感覺得到被歐洲孤立的創傷。想知道可能會發生什麼事,只要看看現在崛起的極端主義,像是新納粹金色黎明黨就知道了。

如果希臘的選民對於GREXIT値得獲得更誠實的資訊,其他歐元區的選民也是。希臘也許是個小的經濟體,但希臘在邊緣政策及咆哮聲中脫離歐元,並不會是個小的事件。最明顯地,希臘脫離歐元,以及隨後在私部門/公部門所造成的違約— 會造成歐洲銀行、企業以及納稅人更大的成本。這還不包括希臘脫離歐元,會對歐元區的疲軟經濟所帶來普遍性、蔓延的危險。

沒有一個正式的退場機制可以離開這個單一貨幣體系。歐元區存款人及債券持有人應收帳款的風險正在增加,他們的資產也有可能淪為犧牲品,其他的國家則會受到壓力。今日所大肆宣傳的防火牆機制其實並不太有作用。

人們努力避免災難的發生。但政治誤判以及金融恐慌的規模,代表著最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 — 甚至就快來了。存款逃離希臘銀行的腳步正在加快。如果金融恐慌迫使希臘在投票前就離開歐元,將破壞「整個歐元區銀行是安全的」之承諾的可信度。而如果希臘經濟在歐元區內萎縮,經濟協議將會變得相當平衡 — 因為資本將會外移且隱含債務負擔可變大。當希臘的政治破產時,賽蓮的歌聲(譯按:the siren call,古希臘神話中,賽蓮用自己的歌喉吸引的水手失神,使得航船沉沒。表示表面有吸引力但其實有潛在危險)將會使得民粹主義勢不可擋。

這些危險性都需要緊急行動。第一,避免大規模擠兌。歐洲央行要準備挹注希臘銀行以保持流動性 — 但如果希臘最後離開歐元區,這會增加歐洲納稅人的損失。第二,避免希臘的脫離造成周圍的經濟體信心崩潰,且歐元區必須加速財政及金融的整合,比一般歐洲政客會承認的速度更快。

為保障葡萄牙或西班牙的銀行不需面對擠兌問題,歐洲的決策者必須建立某種形式的廣泛歐元存款保險。並向主權債務市場的投資者保證,歐元成員中,對債務互助化有更快的進程。歐洲各國早在今年稍早問題稍和緩時就應採取動作。德國當時是抵制的。而現在這些改變必須匆忙進行。

撼動民主搖籃的選舉

希臘的選舉會決定該國是否會留在歐元區。這不是毫無希望的。新的希臘聯合政府若是堅持接受援助計畫,實際上應該會受到其他歐洲國家的幫助。同時間若有一個共同的銀行救濟承諾以及某種形式的歐元債卷,歐元最終將看起來可以繼續生存下去,且蔓延的危險將可以慢慢消散。且如果希臘是個單一的問題,將會更容易治癒。

歐洲金融重整是歐元的生存的先決條件。希臘實現了這個時刻。但歐洲的政治家,尤其是德國政治家,還是得試著接受這種邏輯,也得解釋給選民聽。希臘可能離開的事實代表了他們(歐洲政治家)必須開始作這件事,且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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