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看這部電影前,一定要先知道片名是什麼意思,否則可能會有種走出電影院後沒頭沒腦的感覺。當然我指的片名絕對不會台灣片商亂來的「火線」系列;是原名「Babel」。幸好在看這部電影之前有先做做功課,知道這個字是出於聖經的一個故事:人類原本想要建造一座通往上天的塔來證明沒有人類做不到的事,上天(上帝?)知道後將有這些想法的人類分送往世界各地,於是乎人們有不同的語言,這些隔閡也讓這座塔無法完成;而人們也再也無法持同樣的語言交談、溝通。

所以我們可以簡單歸納說這是一個溝通/隔閡的故事。

故事有四條主軸在跑,交替產生的蝴蝶效應。一對摩洛哥兄弟用日本來的獵槍打傷了一位美國觀光客,而因為這樣他們無法趕回美國帶小孩,使得墨西哥籍的褓姆只好非法帶著兩個小孩越過邊境參加她兒子的婚禮。如果故事就這樣拍的話,那他就不是Alejandro Gonzalez Inarritu了;每個橋段的背後都有導演想要帶給觀眾的「感覺」,有時候這種感覺跟看不看的懂無關,而是會觸動心裡某個角落。

一對充滿隔閡的美國夫妻,跟著旅遊團到了摩洛哥,妻子對於環境的不適應更加大了彼此的距離,一發意外來的子彈,瀕死的氛圍下將兩人的心瞬間又嵌在一起(這倒是跟巴黎我愛你其中一段很像)。除了這芭樂的描述外,我想導演更要對比的是同團的美國人和摩洛哥導遊以及村民的腳色。自以為是的美國遊客擔心在異鄉遭遇不測而將受傷的夫妻丟在小村莊;而官僚的大使館更關心的是兩國的政治問題而不是生命,諷刺的是當使館人員說出「大家都很關心這件事,電視都在播」的時候,商店裡播的是足球賽呢!所以到底是操著同樣語言的人可以傾聽、訴說,亦或是不同語言文化的人更了解所謂生命的意義?

說到傾聽,片中菊地凜子飾演一個無法傾聽的高中女生,而無法說話的她想要被愛、被關心,但她覺得世界是孤立的。她的角色是相當矛盾的,自母親去世後與父親的隔閡使她覺得不被了解,但同樣的,她也不傾聽,應該說,不試著傾聽她父親。她想用最原始的方法獲得被愛的感覺,最後卻自己受到了傷害;無論她在紙條上寫的是什麼,我想那象徵的是一種解脫(我認為裸體站在陽台上也是一種符號的表徵),這樣來解讀她與父親最後的擁抱就不那麼突兀了。

另外Alejandro Gonzalez Inarritu還有使用一個有趣的手法。就是片中的受害者通常都是在一個不對等的關係下受害的,舉例來說:如果今天被警察打死的是兄弟中的弟弟而不是他哥,這樣就是一個對等。而保姆一開始也是因為雇主的遲歸造成她必須要帶著兩個小孩入境墨西哥,而她姪子硬闖哨口的舉動也讓她原本的美國夢碎,這些都不是她自己造成的,換句話說就是個人造業他人擔。導演是否在暗示著生命本來就是一種不對等的關係,劇中罪與罰的承擔也是我覺得很可以探討的地方。

還有一個小地方也是我看電影時聯想到的。片中Brad Pitt的女兒沒看錯的話就是「I am Sam」裡面的小女孩吧!那部電影有幕是她盪鞦韆,背景音樂是Beatles的「Lucy in the sky with diamonds」,其實那是一首描寫迷幻藥的歌。在Babel中有一幕是菊地凜子吃迷幻藥後盪鞦韆的拍攝,讓我覺得是個十分有趣的巧合。

Prad Pitt在本劇中角色並不吃重,我的意思是換個人來演可能對劇中的加減分也不會太多,記得幾年前他拍Seven years in Tibet票房奇差無比後他自己苦笑說:「可能大家還是不愛他搞著髒兮兮吧」,我們且看這次票房會不會如他所說。除了劇情外,看演過摩托車日記的Gael Garcia Bernal、役所廣司還有保姆(sorry我不知道名字)飆戲也是十分過癮的事,是個可以看完後深思的電影。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mlkj2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