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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onomist Jul 5th 2015

為何希臘人投否定票?「因為我們對於所有事都感到疲倦了,從所有的謊言、繳錢給富國、這幾年的撙節,尤其是對年輕人來說。」一位跟朋友在雅典憲法廣場,揮舞著希臘國旗,慶祝公投被否決的年輕雅典女性朵拉如此說。希臘民眾出聲了。在一場最後關頭才決定舉辦,在過去幾周內把希臘分成兩半、充滿爭議的公投中,開票已超過90%的情況下,有超過61%的選票,蓋給代表否定的希臘文「Oxi」。在不是很明確的72字公投題目中,希臘人被問到,是否接受歐洲債權人所提出的方案(雖然提案期限已經過了)。有些人將這個題目詮釋為對紓困條件的投票;另一人則說,這是對希臘歐元國成員身分,甚至歐盟成員身分的最終表決。

這兩種詮釋法,實際上代表的是未來幾天中,會越來越明朗的結果。希臘債權人,包含歐元集團輪值主席迪塞爾布洛姆(Jeroen Dijsselbloem)以及德國財長蕭伯樂(Wolfgang Schäuble),採取強硬路線。他們曾警告希臘人說,如果公投結果是否定,那希臘在歐元區的地位將會岌岌可危。有些報導指出,蕭伯樂在經過周末後,態度漸軟化。但在迪塞爾布洛姆7月5日的談話中,看不出來有和解的樣子。「我們必須要誠實」,他說。「希臘只有在深層問題都解決後,才能擺脫這些問題。我強烈希望有誠實的政治人物,能站出來,並且願意負起責任。」

接下來,將是希臘談判代表跟歐洲債權人的對峙。如果要在最後一刻斡旋成功,必須有一方要讓一大步。某種程度來說,希臘的情況比幾天前看起來好。否定陣營的大獲全勝,給予了希臘總理齊普拉斯,在公投前承諾選民的討價還價能力。一個大勝的否定陣營,讓債權人知道,並不單是一個頑固的政府在阻擾協商。另一方面,希臘沒甚麼時間了。所有人的眼光,都會放在迫在眉睫的一系列重要會議上。歐洲央行的官員,將在星期一早上開會討論。在抽離協助前,歐洲央行絕對希望等到直接、明確的政治信號出爐。但不作為也夠危險了。在歐洲央行不提供新一輪緊急貸款的情況下,一些希臘銀行可能會在本周就喪失清償能力。

在此同時,歐元區領袖將在星期二見面,決定是否重啟談判。他們可能改採強硬路線;一些歐洲領袖在公投前,對於投票是表示想繼續留在歐元區,或是代表希臘出走一事,已盡可能不表意見。目前誰在虛張聲勢仍不清楚。

但最緊迫的問題,是希臘諸銀行的命運。歐洲央行的緊急借貸已經封頂整整一星期了。隨著否定的投票大剌剌地通過,緊張的希臘人,可能會在資本管制的上限下,盡可能地從銀行提錢出來。希臘諸銀行預估在本周內就會沒有現金了(只可能更早發生),這樣的狀態離銀行崩潰也不遠了。銀行崩潰,也許意味著必須發行國幣給存款人,而這也許代表著,希臘歐元國身分結束的號角響起。這是個令人擔心的前景。但若要避免最壞的結果出現,歐洲現在也許存在著過多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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